小爷执意要去遥远的舞蹈教室跳街舞——因为上次和老师约好了的。无奈之下,我带着他从城市最西南角出发,经过了意料之中的堵车,颠簸两个小时后,来到城市最东北角,一路见证了温带季风性气候的妖孽和任性。
作为地球上唯一一块温带季风气候区,青岛超过10个月没有什么体面的降水了,这实在是很严重的事情,遥想当年我栽树的时候,一镐头下去可是3周接连下了7场雨给我捧场啊。
现在,我看着漫过公交车最低那层台阶的雨水,思量着怎么下脚,老天爷算是把这十个月的雨水一遭下了。私家车变身成了冲锋舟,死活不敢熄火;妞妞们提着当下最流行的“恨天高”鞋淌着过脚踝的水走;马路当中的古力盖已经被打开了,从里边冒出的积水如趵突泉一般喷涌;网点房的泄水管流下的水柱比碗口还粗。
我一边赤着脚走,一边唱着《让我们荡起双桨》,回头对小爷撒娇:“儿子,快去给妈妈拿肥皂来!我要洗澡。”
车过李村河,我欢呼雀跃地跟着众人站起来看热闹,指给小爷看:“儿子,看,看那里,桥下边,水过了大腿了耶。你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吧?”“对对,你说得对,这里本来就是河道嘛,是他们违法设摊的。”“那个店主在抢救货物吧?这就是捞浮财啊。”“啊哦,还是你眼神好,他捞的是钱箱,那个比较重要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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