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人都在抱怨春节越来越没有年味了:大家都急急火火在各种交通工具上挤成“照片、年画儿”;各大超市卖的东西大同小异,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通过快餐文化一样的购买途径弄到手;新衣服随时可以买,好吃的东西多到需要控制摄入量的地步;扔上几百块钱就可以让家政来把家收拾干净。灶王爷?你把他老人家请回来贴哪里?走亲戚?我自己就是独生子女了,那些表亲一表三千里啊!放爆竹烟花?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六天可以。我们的日子似乎像饽饽磕子印出来的花馒头,看起来千姿百态骨子里都一个模样。
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对“过春节”就是这么个印象。绝不。
带他去农村赶集,体会一下那种寒风中熙来攘往的热闹,相对来说那里的传统保存得比较好,我兴高采烈请了一副灶王爷,那掌柜的一板一眼唱着柳腔给我解释为啥有俩灶王奶奶:后门走出丁香女,前门进来王海棠。他立刻抗议,凭什么神仙可以有俩老婆还喜新厌旧?我拉了他匆匆躲开,跑出去几步母子一起大笑。
我买了高粱面、荞麦面、豌豆面、黑米面做饽饽,他拒绝给我拎包,直到我答应做荞麦面条贿赂他才肯搬运东西。我杀了一只大公鸡,小老板就用三块砖搭一个灶煮水给我褪毛,他终于找到好玩的事,跑来跑去捡柴火。
过了腊月二十三,我自己动手打扫卫生擦玻璃,我自己动手酱猪头肉炸麻花,我自己发面做花馒头和枣饽饽,满屋子飘着肉香和面香。虽然我做的还没有他吃得快,但是我在努力的去做,像当年我妈妈那样收拾着迎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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